童話的起源或許比我們想像得更早

童話故事的起源或許比我們想像得更早,甚至是數千年前的史前時代。圖為《格林童話》收錄的「白雪與紅玫」(Snow White and Red Rose)。

 

 

  雖然像《美女與野獸》或《侏儒妖》(Rumpelstiltskin)這類童話故事,是在十七至十八世紀才首次出現文獻記錄;但學術研究發現,童話故事的起源比我們想像得更早,有些可追溯至數千年前的史前時代,甚至源起於青銅時代。

 

  由杜倫大學人類學博士傑米‧泰拉尼(Jamie Tehrani)和里斯本新大學民俗學家席爾瓦(Graça da Silva)共同研究,他們採用生物學經常運用的系譜進化分析(phylogenetic analysis),檢視散佈在世界各地的275種印歐語系(Indo-European languages)故事加以分析研究,嘗試找出彼此的關聯性。

 

  十九世紀時,格林兄弟四處蒐集民間故事,出版了收錄200多則童話故事的《格林童話》;而兄弟中的弟弟威廉‧格林當時就堅信,這些民間故事應該可以追溯至印歐語系誕生之時;但後來的學者普遍質疑這種觀點,他們認為大多數的童話故事是在十六至十七世紀於民間口耳相傳,然後由作家紀錄下來的。

 

  泰拉尼表示這項研究將能支持格林兄弟的論點:「這些故事某部分可以推回至最早的文字記錄以前,或是古典神話時代;有些版本也曾出現在希臘文或拉丁文的文獻中,但我們的研究發現,這些故事遠比這些久遠。」

 

他們採用生物學經常運用的系譜進化分析,檢視散佈在世界各地的275種印歐語系童話故事加以分析研究,嘗試找出彼此的關聯性。

 

  分析結果顯示,《傑克與豌豆》(Jack and the Beanstalk)是源自於「偷走怪物寶藏的男孩」這一類型的系列故事,能追溯至距今超過五千年前的東西印歐語系分裂時期;《美女與野獸》和《侏儒妖》則大約是距今四千年前就口耳流傳的故事;而一則叫做《鐵匠與魔鬼》(The Smith and the Devil)的民間傳說,估計源於六千多年前的青銅時代。

 

  《鐵匠與魔鬼》講述一名鐵匠向魔鬼提出交易,出賣自己的靈魂以換取能焊接任何事物的能力;結果鐵匠得到超能力後,使詐把魔鬼焊接到不能移動的樹上。今日我們或許不曾聽過這個故事,但我們一定都知道浮士德與魔鬼訂立協議的故事,或是藍調吉他手羅伯‧強生(Robert Johnson)在十字路口與魔鬼立約的鄉野傳說。

 

《鐵匠與魔鬼》的故事聽起來或許很陌生,但我們一定都知道浮士德與魔鬼訂立協議的故事。

 

  泰拉尼表示:「我們發現這些歷久彌新的故事,不因為沒有書寫下來而被遺忘;它們甚至早在英語、法語或義大利語出現以前就流傳於世,很可能是用已經失傳的印歐語代代相傳下來。」

 

  席爾瓦則認為,童話故事之所以能歷久不衰都得歸功於「說故事的力量,以及從遠古時代而來的魔力。」他說道:「除此之外,存在於童話故事的核心概念是不受時間限制且相當普遍,例如二元對立的理論:善與惡、對與錯、懲罰與賞賜、道德與放蕩、男性與女性。儘管這些故事經常因為虛構而不被重視,加上欠缺成熟的敘事形式,但民間故事卻是研究跨文化差異和人類行為的絕佳案例,包括協作模式、決策方式等等。」

 

  曾撰寫過童話故事歷史的小說家瑪麗娜‧華納(Marina Warner)稱這項研究是「迷人的」,她說道:「讓我感興趣的是研究表明了人類擁有深厚的想像力,發明這些故事讓後代認知世界,並抵禦其險峻之處。」

 

  而《美女與野獸》和《動物新娘》雖然呈現了類似的想像,但卻走向完全不同的結局,她補充說:「這說明了人類與大自然的關係:消除威脅。這兩個故事都講述了一名女人嫁給野獸,但是其中一個的結局是女人殺死了野獸,另一個則是女人發現親吻野獸能讓牠變成男人。」

 

《美女與野獸》和《動物新娘》雖然呈現了類似的想像,但卻走向完全不同的結局。

 

 

參考報導:The GuardianRoyal Society Publis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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