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膛的手槍這樣讓出去可以嗎?Damien Rice與〈9 Crimes〉

 

愛爾蘭歌手Damien Rice與音樂夥伴Lisa Hannigan在2001年相識。 

 

  若要談起千禧年開端曾經紅極一時的愛爾蘭創作歌手Damien Rice,我們會說那又是一個關於才華洋溢的男人被他的繆思毀滅的故事。2001年Damien某次演出時遇見女大學生Lisa Hannigan,從此Lisa就一直成為他巡演跟創作的背後支援。

 

  讓Damien Rice事業展開新局的歌也在同一個時期做成,2001年他將〈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的旋律和歌詞編入曖昧朦朧的創作情歌〈The Blower's Daughter〉,不僅賣翻愛爾蘭,也登上全球英語國家的熱門排行榜。〈The Blower's Daughter〉是一首沒有特別高潮的吟唱歌曲,有趣的地方在於「歌中有歌」,彷彿一個傷心的男人在小酒館駐唱時訴說一陣他的心事,接著開始唱起了〈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這首歌收錄於之後的專輯《0》。

 

 

  《0》這張專輯中,Lisa支援了和聲、吉他、貝斯跟鼓。之後兩人繼續合作專輯《9》,並一起巡迴演出。《9》裡的歌曲〈9 Crimes〉同樣也是朦朧細膩的哀傷情歌。這首歌Lisa首度演唱了主旋律,並且不再是以蒙太奇或者花瓶的方式出現在MV中,Lisa的頭顱變成了一顆四處飄流的氣球,彷彿紙屑一般擱在路邊。歌詞這樣唱著:

 

 

把我丟在路邊,像是廢棄物

問題不是,我做了什麼

地點不對,不該想起你

時間不對,不該找下一個人

這是樁很小的罪,但我沒有藉口

 

沒關係嗎?

把上膛的槍,就這樣拱手讓出

沒關係嗎?

如果你不打算開槍,我又怎麼能繼續拿著

沒關係嗎?

你真的沒關係嗎?

〔不。〕

 

此情此景已經成為過往雲煙。

 

  一篇愛爾蘭報導回顧道,千禧年度過青春期的愛爾蘭女孩都有類似的經驗──沒日沒夜的反覆播放Damien Rice哀傷的專輯,想像有個男孩像Damien一樣為自己一往情深,在Damien攻佔其他國家排行榜時興高采烈認為是「愛爾蘭之光」,而且偷偷希望Lisa就是Damien真正的戀人。

 

  報導接著說,像她們這樣的女孩長大一點之後,不免會覺得「天啊我小時候為什麼會一直聽這種哭哭啼啼的歌」,然後接受Lisa真的沒在跟Damien交往了的事實(其實他們從未正面承認兩人是男女朋友,但從Damien崩潰的反應看來似乎沒什麼人相信),並且真心祝賀Lisa在2007年巡演結束後,跟Damien拆夥成為獨當一面的音樂人,獲得許多音樂獎項。

 

  回頭來看,一對樂壇最佳拍檔的分裂,成就了兩個獨立的個體。儘管Lisa在電影配樂和個人專輯上發展順利,並與來自倫敦的男友結婚,Damien卻花了比較多的時間消化Lisa離他而去的事實。Lisa離開後長達八年,他都沒有再推出新專輯。並且多次在媒體專訪時表達他對失去Lisa的痛苦跟不滿。

 

兩人的時間一去不返,世界也在等著重新振作並且別再鬧公關危機的Damien Rice。

 

  Damien並不真的需要Lisa才能寫歌,他或許誤認為只有跟Lisa在一起創作的時候才是他人生的美好時光。但愛爾蘭乃至全世界的歌迷應該很清楚,Damien Rice不真的需要繆思,他需要的是控制自己的情緒跟持續不懈的信心。

 

  最後,來聽他2014年終於出現的第三張專輯〈我最喜歡的失色幻夢〉(My Favourite Faded Fantasy):

 

 

 

圖片credit:the 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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