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我心的形狀:史汀〈Shape of my Heart〉

年輕時的史汀。圖:Michael Putland/Getty。
 

  史汀創作的〈Shape of my Heart〉作為《終極追殺令》(Léon)的電影主題曲,似乎唱出了沉默寡言的里昂在面對自己奇特人生的內心獨白。然而,〈Shape of my Heart〉原本發行時的成績並不亮眼,卻在電影上映後成為史汀的經典歌曲之一;十五年後,饒舌歌手Juice WRLD以這首歌的旋律創作出〈Lucid Dream〉,讓新世代的樂迷重新聽見它。

 

  〈Shape of my Heart〉歌是史汀與長期配合的吉他手多明尼克‧米勒(Dominic Miller)的共同創作。史汀回憶說,米勒創作出這段「美妙的吉他即興旋律」,而他則沿著河岸和樹林散步,反復琢磨出美妙的歌詞。史汀表示,整首歌的歌詞都是散步時在腦海裡寫成。

 

  在1993年的宣傳訪談中,史汀表示這一首關於一名紙牌玩家的歌:他賭博並不是為了贏得什麼,而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他希望從「運氣」中找到某種神秘或科學的邏輯,接近於宗教律法的東西。他看起來像是個哲學家,並不是為了贏得尊重或金錢,而是在研究規律,因為他深信其中必定存在某種邏輯。他玩的是「撲克」,所以為了不表露出任何情緒,玩牌時總是戴著面具。儘管面具對玩牌很有幫助,不會被其他人猜透,但對親密的人來說卻很糟糕。史汀利用這點打造了一段小故事:關於一個撲克玩家藉由賭博尋找意義,卻在人際關係方面很失敗。

 

 

  撲克牌起源於法國塔羅牌,史汀的歌詞將撲克牌的遊戲規則跟四種花色由來的歷史寫成雙關,以牌的含義來隱喻人際關係。黑桃在德國傳統中由葉子代表,在法國則是中世紀的矛或劍,代表著「戰爭與權力」;方塊的含義在法文與德文原本都是「石頭」或「矩型」之意,在英文則稱為「鑽石」,代表著「金錢與財富」;梅花在法文稱為幸運草,德文稱為十字,而英文則採用了最暴戾的含義「棍棒」(clubs),源自義大利文對此花色的稱呼──「警棍」(Bastoni,意為Baton);紅心的起源已不可考,但從最初它就與心型符號類似,而且在各種語言中的意思都是「愛心」。

 

  史汀說:「我審視了撲克牌花色的起源,也就是塔羅牌。它們很古老具有悠久的歷史:方塊是金錢、梅花是武器、黑桃是劍,而你知道紅心就是愛。但後來我越來越投入,發現心的形狀並不是人類心臟的真實形狀。所以,現實和想像之間存在著某種衝突。」

 

  「我知道鑽石在這是金錢的象徵,但那不是我心的形狀。」

  I know that Diamonds mean money for this art, 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史汀在1994年的訪談再次談到這首歌的意義時,他把自己比作歌詞裡的玩家,他說:「我就像是用自己的音樂生涯打一場牌局。重點不在有沒有破銷售紀錄、被葛萊美提名或賺很多錢。對我來說真正重要的是創作這件事,這是一場牌局——但這是一場非常嚴肅認真的牌局。」史汀說得正是自己:他創作了這首歌,他是身在牌局裡的見證者,雖然聽眾使他富裕,但他嘗試透過歌曲改變人們看待社會與彼此的方式。他並不諱言音樂為他帶來社會地位與財富,但那些都不是他心的形狀。

 

他或許扮演了貪財的無賴

他或許讓皇后卸下心防

他手裡或許蓋著王牌

但那都不是我心的形狀

 

如果我告訴她我愛她

你可能以為我哪裡有病

但我不是太多面目的男人

我戴的面具從來只有一頂

 

 

音樂資訊

Ten Summoner's Tales》-Sting,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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