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We're Being Honest〉:若我們對自己誠實

太空人站在路邊的公共電話,嘗試撥打出去。 

 

  英國民謠歌手Novo Amor在第三張專輯發佈前,釋出了單曲〈如果我們對自己誠實〉(If We’ re Being Honest)。最一開始聽到音樂時,是被MV中的女太空人所吸引。太空人在執行完任務後隨著太空艙一同掉落在暮色逐漸籠罩的地面上,隨著一鏡到底的鏡頭運動我們逐漸看到太空人站在路邊的公共電話,嘗試撥打出去。

 

  接著,不知道太空人從話筒的另一頭聽見了什麼,她激動地留下了淚來。最後,太空人搭上了汽車,臉上的淚水仍止不住地流下來,但當她看向星空時,彷彿想起了、或明白了些什麼事情。

 

  在太空人降落回地球前,我們並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事情,使她在撥打電話時流下淚來;我們甚至不能判斷,此間流露出的情緒究竟是喜悅、痛苦、抑或是悲傷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太空人正在尋找自己和外在世界的「連結」:從太空衣上延伸出去的管線,是她和太空艙的連結,卻也像是臍帶般連結自己和宇宙,連結她的母親和根源;她握著聽筒,撥打出去,嘗試與遠方的某人聯繫;她在車上,看著整個宇宙在她的頭頂上展開。

 

  或許在整趟旅途中,她被迫隔離在孤立無援的環境裡工作,離外在世界越來越遠,自我離表層的皮膚越來越遠,幾乎只剩下一副空殼。但是同時間,她也在與自己的密切相處中,離自己越來越近。當她重新回到地面時,她突然明白這個外在世界對於她而言究竟有什麼意義——當她需要重新建立與他人、與世界的連結時,她首先必須先擁抱她自己,也接納她自己。向別人敞開自己便不是一件必然讓她像伊卡洛斯重重墜落般地危險,因為她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而且允許自己感受所有的情緒。

 

  於是,當副歌說道「如果我們對自己誠實」,便是太空人在回到地球後,終於能夠面對自己的一切,不再因為恐懼而隱藏起來。

 

 

But honestly I

我想說:

If we're being honest

如果我們對自己誠實,

Should've said my own goodbye

那就應該好好地道別

And honestly I

我想說:

If we're being modest

如果我們對彼此誠實

Could've let my feelings slide

那就應該讓我們的感受顯現出來

Yeah, you’re probably right, if we're being honest

我想你是對的,我們應該對自己誠實

 

I feel shallow

我感覺自己既脆弱又渺小

If I could, I'd make it all come back and I would stay a while longer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重來,而我不會那麼早離去

If I could, someday I’d like to say "I'm letting go"

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我能夠說:「我要放下了。」

 

 

  MV的內容也讓我想起Sleeping At Last的〈Saturn〉的最後一段歌詞:

 

With shortness of breath you explained the infinite

在轉瞬的氣息之間,你向我展示了何謂永恆,

How rare and beautiful it is to even exist

也告訴了我,我們的存在是多麽地美麗且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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